一畦小葱,一畦水萝卜。从春天走到初夏,端午节后的两三天吧。春天的希望,夏初的喜悦,在这个时候,才是真实不欺的。
底肥羊粪,追肥还是羊粪,如果把水浇得透透的,泥土成为软软的,羊粪蛋蛋刚刚泡开,顺手乘势拔一把,带着毛茸茸的小葱根须上,还粘着羊粪蛋,轻轻甩一甩,再轻轻甩一甩,青青的、笔真的葱叶,白白的、嫩嫩的葱根,细细的、纠缠的根系,汇合成一阵又一阵浓烈的、提神的小葱味,粘在你的手上、衣服上,反反复复包围在四周,久久不肯离开。
水萝卜你挨我,我挤你,就是长的小些。多亏是自己种了自己收,最初只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至于长多大,长多少,根本没放在心上。今儿有空了,浇点水,明儿有草了,伸手拔一拔。年年如此,岁岁这样,吃着放心,望着亲朋好友笑眯眯的,顺口夸上三句五句,十来八天,甚至三年五年,想着那些绿油油的小葱、脆生生的萝卜,梦里都笑吟吟的,这就是农民,与土地一样的朴实,与土地长就的蔬菜一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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