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名的小黄花
被树林重重包裹的小黄花
被杂草密密遮蔽的小黄花
安详的梦一样的小黄花
冷静的冰一样的小黄花
我为你的美丽而惊诧
我为你的芳香而叫奇
更为你的鲜为人知
而深深地惋惜
小黄花啊小黄花
为什么看到你
我的心情如此激动
思绪的浪花为什么这样
强烈地拍击着大脑的岸壁
为什么看到你却使我想起人
想起那些满腹经纶
而无所事事的人
那些自甘寂寞的人
那些情愿泯灭的人
受限制和压抑是可悲的
沉默和忍耐是可悲的
随遇而安是可悲的
小黄花啊小黄花
为什么看到你
看到终将被虚假的保护
变相的埋没所毁灭的你
看到你勾起我心头
多少不平多少愤怒
我的胸腔里喷洪
我的眼睛里迸火
不去显露芳华何必来到世上
不去贡献馨香何必来到世上
小黄花啊小黄花
诗人吴昊作的这首诗,已经有30年了。1986年的时候,我们毕业已经5年了,再也没有人敢叫我“嫩鸡娃子”,当时,不说中流砥柱,但也是团队里面独当一面的“人物”,因为经过5个春秋的锤炼,敢想敢干,不计后果是我的“杰作”;不计名利,甘做人梯是我的“佳话”。当然,按现在的,或按过去的,我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傻瓜——无名的小黄花。
我们是同桌。他整天沉醉在诗词的海洋中。我也知道了泰戈尔、惠特曼、郭小川、李白、辛弃疾等等。我只是迷恋着小说,契诃夫、莫泊桑、大仲马、巴尔扎克、鲁迅、浩然等。可是,我们的成果不同,他有了创作,我还是喜欢而已,我实在挤不出更多的时间去“厚积”,体验生活更无从谈起,对事对物对故事,对白道对黑道对歪道对外道,对老大对社会对男人对女人,对老人对孩子对日子对因缘,对自然对生命对心灵对健康,都略知一点点,自感很踏实,其实很无用。
眼下,我深知沉醉和迷恋有质的不同,沉醉其中,质朴率真,只做一件事,人中龙凤;迷恋其中,游离其外,人生短暂,绝顶聪明之人,或许领路一二,平常迟钝之辈,也就只是皮毛,常常感叹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在情理之中。
诗人为无名的小黄花鸣不平,正如文化巨人鲁迅,为国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鸣不平一样!他渴望成为一个当代的诗人,赞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不去显露芳华何必来到世上,不去贡献馨香何必来到世上”,他要焕发生命的原动力,他想激发生命最炫丽的那一幕,即使是树林中、小路旁、山坡上的一朵小黄花,你不应该忘记:你的血液里流淌着皇家贵族的血液,天生就是奇迹!
30年前,诗人澎湃的激情跃燃纸上。30年后反复捧吟,以至呐喊,甚至捶胸顿足,我找到了年青的感觉,那感觉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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