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2190多天,从开车打工的放心,到打工开车不回来的担心,到心思着找到一同相随的发小的渺茫,一下子跳到因盗窃坐牢10年——爆炸式的结局。他狭小而明亮的眼睛,丧失了从前应有的精明,连整日陶醉在《空城计》中的心情也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开始认不得人,只在做着一件事:吃冰糖,早晨吃,中午吃,晚上吃,深更半夜吃,简直就是个淘气的顽童,不听谁的劝,不停的吃冰糖,好像很在意那吃冰糖发出的的响声,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弥补自己一生的缺憾,谁又能说他弥留的日子是高兴,还是孤寂,或是一种忏悔?最终举着右臂,呼叫着二儿子,总是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他无疾而终,却有一块心病,至死不“愈”。
他咀嚼着无奈、悔恨、痛苦,对谁没法启齿。老伴如若在世,多好!话轻话重,老伴都听着,哼着,应着!
佛家说:因缘造化。什么因,什么缘,又是什么造化?好好脾气的二儿子,怎么好好的,到那种鬼地方?
人常说:天做孽,犹可凉;人做孽,不可恕。
周瑜说:既生亮,何生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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